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这两个孩子被接出地窖的时候,根本不让任何人碰他们。
当皇帝不小心碰到楼炎冥的时候,他的手膀立即被狠狠咬下一块肉。
过了五年,等到这两个孩子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便是风光无限的太子和公主了。
苏皖看完,心中没有太多波澜。
只是,她到底是没想到,前世死在了地窖里的两人,竟然活了下来。
“楼炎月有去派人寻那个孩子吗?”苏皖问道。
“寻了,只是没寻到。”之南回道。
苏皖挑眉,寻不到?这就不应该了。当初她虽让人将那个孩子送出了京城,但若是有心之人,自然能寻到踪迹。
“主子那边说了,是西凉太子拦了她的人马。只是没让她知道。”
苏皖用手指轻弹了几下手中的信纸,勾起唇角笑道:“看来这西凉太子是个明白人。”
“好了,也不早了,将烛火灭了吧。”苏皖说完,起身将外衣褪去,就要歇息。
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事,“对了,之南,那日管家送来的书,你放在了何处,寻来给我看看。”
之南剪烛火的动作一顿,那烛光闪了闪,没有灭掉。
“还请姑娘赎罪。那本医书,许是奴婢不小心给弄丢了,后来也一直没有找到。”
苏皖听完,又打了个哈欠,眼皮子也有些沉重,也难得追究这事,于是说道:“丢了便丢了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苏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之南回身看去,苏皖已经闭眼歇下了。
她迅速将烛火剪灭,内室彻底黑了下去。
第二日,宫中盛宴。
京中的子弟皆赴宴,就连很久不见的丞相大人都带着自家的闺女进宫了。
如今苏誉的权势已经不如以前,虽然他依然占着丞相的位置,但是做的事却是愈加的少了。
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在逐渐收回苏誉的权利,但是看的清楚的,都明白。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或许苏誉才是最终的赢家。
前朝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后宅的人,就不会了解那么多了。
在她们眼中,苏皖的父亲很快就要失势,那么苏皖自然也不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
有地位的人懒得寻她的麻烦,没有地位的人又存着一丝疑虑,不会轻易寻她的麻烦。苏皖倒是清净了许多。
万岁宴等到午时才会开宴,这些世家小姐便先去了太后的慈宁宫,陪着太后。
如今秦王已废,太子已是唯一的储君人选,而太子尚未娶妻,自然会有人动了心思。
虽然太子的正妃已经定下是工部侍郎家的女儿宁古儿,但是侧妃之位尚未定下,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吗?
苏皖见那些姑娘可劲地去讨好太后,也不想往跟前凑,只是离得远远的。
不想有这个想法的还不知她一个。
苏皖看着一脸笑意走近自己的宁古儿,面上带着一贯的浅笑,“看来宁姑娘也不喜那般热闹的场景。”
宁古儿微微摇头,头上步摇随之晃动,面上似乎也有几分无奈,“不是不喜,只是觉得无趣。为了一个侧位,这些人都要如此争夺,无趣。”
无趣?这宁古儿的想法可真是清奇。只是她是真的看不懂,还是装作看不懂呢?
“确实无趣。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宁姑娘一样轻轻松松便得了个正妃之位。许多东西都是需要她们自己去争取的。或许将来,她们会感谢如今的自己不是吗?”
如今的侧妃,或者妾室,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成为一朝的宠妃,凌驾于皇后之上呢?
苏皖没有说明,宁古儿却已听明白。
她自小清高,不愿为了别人的喜好去改变自己。而太子于她,也不过是父亲为她选的人,她并无感觉。
至于那些可能成为太子后院的女人,她更是不想放在心上。
“用了心又如何,得不到的依然得不到。不知道苏姑娘可知道,宫中的云妃娘娘又有了身孕,皇帝不忍,将她放出了冷宫,复了位分。可是宠妃依然只是妃,再多的宠爱也改变不了什么。”宁古儿说的平淡,也是真的不把云妃那样的人看在眼里。
苏皖摇头,宁古儿,太傲了。难怪前世她会与太子处的那般生分。
“宁姑娘看的清楚。可是谁又知道皇后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那些险些被废的日子,古家险些倒下的日子,都是皇后一步步熬过来的。宁姑娘,你能熬的过来吗?”
苏皖说的直接,宁古儿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宫中直接议论皇后,这苏皖的胆子却是不小。
苏皖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道:“宁姑娘放心,这些话进不了旁人的耳朵。只是宁姑娘也应当想一想,既然注定要成为太子妃,何不让自己的位子做的更舒服些。心气是一回事,与自家人相处又是另一回事。有些事,只有尝试了,姑娘才知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