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的眼神略带迷离，像是大梦方醒，看到他的嘴型，急忙打手势让他听电话，就在湛路遥接听后不久，房间里响起另一只手机的铃声，这次是韩越的，他只好也拿起来接听。

手机那头传来湛世英的声音，“小越，是爸爸啊，你好吗？”

“我很好，爸，你跟妈现在在哪里？”

韩越没揭穿父亲的谎言，听他往下说：“我跟你妈每天都逛你们的FB，听说你们要合作拍片，都很高兴，你们兄弟好好的，我们就好开心，对了，湛卢没有欺负你吧？”

“那就好，等过阵子我跟你妈就回去了，湛卢那孩子从小任性，你迁就他一点。”

最后那句话韩越从小听到大，大概是他坠楼那件事给湛世英留下了阴影，他看看湛路遥，见湛路遥对着电话聊得正开心，便说：“没有，我们相处得很好。”

湛路遥走过来，把手机递给韩越，做出母亲要跟他通话的手势，韩越只好对湛世英说：“妈想跟我说话，爸你等等，我把手机交换一下。”

韩越本能地看了一眼湛路遥，刚好湛路遥也在看他，看湛路遥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被问了同样的话。

“在三藩市，罗马玩够了，我们就顺路到这边来看看。”

两个人的手机对调了，这次韩越听到的是母亲的声音，先是问他的健康状况，接着是工

从罗马到三藩市，是要怎样计算，才会认为那是顺路？

意的态度让韩越很不高兴，心中一动，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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