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袭来,她缓缓的躺在了他的身边,握住他和自己一般冰冷的手,贴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门外的女人们听了一阵,没听见什么,就都悻悻的散了,走去了钱妈妈那。
钱妈妈歇了一阵,缓过了劲,刚一睁开眼就对着围着一圈的女人问:“卜师傅呢?”
“在那边客房里呢,好一阵没动静了,之前好像是打起来了。”人群里有人出声。
钱妈妈垂眼想了想,起身扬了扬手:“你们都赶紧回去睡觉,晚上还要干活呢。”
“知道了。”女人们纷纷抻长了声答,很快散开各回各屋。
钱妈妈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王安乐,随后下了床,走到了厅里面,等着卜绘他们出来。
卜绘先醒过来,脑子里却空落落的。别过头看了一眼佘连,她松开他的手,把红绳塞进了袖子里,起身走了出去。
前脚刚走,佘连后脚就睁开了眼睛,渐渐的恢复了常人的模样。
钱妈妈看卜绘出来,忙不迭的走过去:“卜师傅,你看这事怎么办?”
“那鬼与你们有干系?”卜绘抬眼问。
“没有。”钱妈妈一口回绝,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卜绘嗯了一声,走到桌子旁坐下:“那就确认了,等他再现身的时候,我就会除了他,但有一点我必须提前说,要是他死结不解,那么随着他魂飞魄散,那人的寿命也会折了一半。”
“一半啊!”钱妈妈惊呼出声。
“还知道一半,那怎么胡说八道的时候都不先想想,之前在纸扎店门口都说了什么。”卜绘剜了她一眼,在瞬间变了脸。
钱妈妈讪笑,刚要好言好语商量,却被一阵刺耳的声音打断了。
“别过来!别过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来,王安乐仓皇夺门而出,一不小心的摔了一跤。
钱妈妈看着,正要开口骂,却见王安乐竟然自己悬了起来,而且那模样还很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与她眼中不同的是,卜绘看见的是一个高大男人掐住了王安乐的脖子,把她举了起来。
“真是让人头疼。”卜绘嘟囔一句,起身从袖子里甩出红绳缠住了王安乐的脖子。
红绳与鬼手接触,烫的鬼手发出了惨叫,下意识的松开了王安乐,从窗口向后院逃了去。
烈日灼人也灼鬼,他不敢在阳光下停留太久,跑到后院的井边跳了下去。
卜绘刚趴在井边向里面看,一股浓烈的阴气就扑了上来,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一个新鬼能有这么重的阴气?她想不透,回身从院子边上找了一个小石子扔了下去。
没有水声。
后院里住着闲着的妓子,一看见有人来,就有好事的跑了出来,凑到卜绘身边:“看什么呢?”
“准备用你们添井。”卜绘扭头阴嗖嗖的一笑。
好事女嫌弃的后退一步:“你怎么和那个女人一样,阴阳怪气的。”
“什么女人?”卜绘正了色。
好事女抱着肩膀:“还能什么女人,就是之前院里的红人呗,不但拐的一个男人为她自杀,现在还嫁进了司令的家里,当真是叫我们这些姐妹眼红。”
“司令,”卜绘想了想,末了抬眼问:“是张安霖吗?”
好事女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卜大师傅,你可别逗我了,就先别说张司令看不看得上她,这不还有你在,张司令他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卜绘登时变了脸色:“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把你塞进井里去。”
好事女浑不在意:“塞就塞呗,反正现在人心惶惶的,活着也赚不到钱,还得受着人家的烂摊子。”
“说明白。”卜绘一句打断她的絮叨。
好事女向井里看了看,然后坐到了边上,慢悠悠的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前不久枣儿还在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两个人处的还不错,都要向妈妈赎人了,可后来司令家那个姓毛的亲戚来了一回,相中了枣儿,直接把人就赎出去了。”她无奈一笑:“这有了感情的女人被别人抢跑了,那男人哪能愿意,一心的就以为是钱妈妈和枣儿的姐姐小包暗中作祟要拆散她们两个,就和她们吵了起来,差点闹出人命了。”
说到这里,她不说了,卜绘只好又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那男人就自杀在了巷口那,缺德的钱妈妈和那小包就把他身上值钱的物件都拿走了。”好事女干脆的答,下一刻却像是突然被人勒住了脖子,头朝下向里面向井里坠了下去。
女人惊叫一声,卜绘赶紧抓住了她的脚,用尽全力将她拽出了井,随后纵身一跃跳到了井里面。
井底无水,像是干涸了多年,可是令她奇怪的是,这井底竟然还有一条通向别处的路。
倏忽,一个黑气在暴露在眼前,卜绘从袖子里甩出红绳,抽在那黑气上,惹的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这时,一股阴气从身后涌过来,她握着红绳一回手,就缠住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