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接阴一脉人少到可怜,再不保护起来,可能也就断了,卜绘有心帮她们,可就是那聚财阵法摆的诡异,不但会困住棺中之魂为己用,就连人到了其中,想出来都不容易。
想了想,她也不是没想过用强,可据书上记载,这种聚财阵,一旦造到破坏,就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吞灭,更包括人和妖物。
斟酌了一翻,她还是得另想办法。
“接阴婆,你刚才可真是做错了一件事,就不该把她塞进那个棺材里,现在她可是被困在她自己的尸首里了。”她无奈看着接阴婆。
接阴婆一愣,摇了摇头:“不可能,她的怨气那么重,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困在里面。”
卜绘微微的点了点头:“是,她之前的怨气是很重,可是她愁也报了,孩子也抱了,还有什么好怨的。”
接阴婆静默良久,突然一改神色的从坑里爬了上来,走到卜绘的面前,盯着她:“姑娘,老身还请姑娘能再帮老身一把。”
“帮了你这么多,也不见得到半点好处,我不帮。”卜绘扭过头,实在不想就这么干脆的答应她,怎么也得让她求求自己。
接阴婆的目光变的阴沉:“那老身也只能用其他的法子来求你了。”
卜绘满不在意的一笑,倒要看看,她要用什么法子求。
接阴婆不言语,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哨子,吹了二短一长的哨音。
片刻,一只巨大的苍鹰闻声而来,盘旋在了他们的头顶,掩盖住了夜色的光亮。
见苍鹰来,接阴婆自信了几分:“前几年传说,易师的最后一脉鬼女,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不但杀了自己的师父,还与蛇妖同行,祸害了不少的生灵,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鬼女就是你吧。”
她抛出言语,想激怒她。
想七年前,师父为得到一具完美的身躯得到长生,不惜从一开始就算计自己,从家破到他假死,引着她从一个有异术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回想当时师徒重逢的场景,她还真是有些怀念,只不过她可不是愚敬之人,没有那种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念你的养育之恩,可以把命都给你。她做不到。
“鬼女,这名字多久没人再提起了。”卜绘感叹,忽而一笑:“但是啊,你这忘恩负义的四个字说的还是不错,要不然我可是没机会再站在这了。”
见她这个反应,接阴婆无端的生了几分怒气,想也只能是先伤她,让她害怕自己,便说:“那你既然这样说,那你就不怕没命吗?老身这苍鹰可不是吃素的。”
“威胁我?”卜绘笑笑:“可我不吃这套。”
“苍鹰,去啄瞎他的眼。”她下令,向后退了几步。
苍鹰得了命令,向下俯冲而来。
卜绘本以为是向她来的,谁知道它竟然折了个方向向佘连冲了去。不容多想,她伸手去拽,却只拽下了几根毛。
佘连站在那,也不知道躲闪,卜绘一急,只能纵身过去,拽着佘连躲了开。
佘连稳住脚步,扶着卜绘站正了身:“别担心,一个畜生而已,我解决得了。”
卜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佘连对着她一笑,以最快的向苍鹰迎了过去。
来不及眨眼,卜绘只看见苍鹰用翅膀把佘连包裹在其中,周围就悄然起了大雾,吞噬掉了本来的场景,渐渐的变成了卜绘无比熟悉的义庄。
与之前晕倒后看见的景象不一样,这一次看见的虽和真实场景一样,可总给人感觉不一样,就如同刻意构建出来的一般。
心里担心着佘连,她也没心思多看,只想用痛觉让自己醒过来,却发现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
义庄门前悄然亮起了冷白色的光,门无亦无风自开。
院中,一张圆桌摆在正中央,桌旁坐着的正是几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黑衣。
黑衣静静的坐在那,一头的长发垂到了地上,面上却遮的严严实实。微风轻轻的吹动了青丝,他缓缓的转过了头,轻启唇瓣:“这里虽然是幻境,可你也是真实存在这其中的,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过来坐。”
黑衣的声音难听,就像是破了的窗户纸,在风的吹拂下,发出了沙沙的难听声。
幻境由法所筑,跑是跑不出去,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这幻境里的所有人,而最主要的,还是这个施法的人。
“把我带进这幻境里做什么?”卜绘若无其事的走进去,看了看四周,还真和义庄一模一样,就连房檐的蜘蛛网都一样。
“我若说是杀你,你信吗?”
卜绘冷笑出声:“那可千万别动刀子,就把我永远都困在这里好了。”
“那你舍得在幻境外的人吗?”黑衣的声音更沉了。
“怎么现在还套起我的话了?”卜绘走过去坐下:“可怎么办呢,我不想说。”她眯着眼睛笑,手拄在桌上,身子缓缓的向桌子旁倾了过去,趁他一晃神,对他脸上围着的很像面具的黑布伸出了手。
差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