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伸五指扬在空中,黑夜里烟雾袅袅升起，他虚起眼睛看着光从他张开五指中穿过,垂眼眸,拧灭香烟，孤身人头也不回离开，消失在夜里。

他将独自人踽踽前行，即便再没有季远言也无所谓。

季远言久待在房间里，凝视着手机里张他迫了王墨起唯张合照。客厅灯懒得起身去关，房间里并未开灯，他烟头在黑暗里明灭不定，他闭了闭眼睛，端起手边红酒抿了。

心脏蓦痛起来。他最近经常会这样，这痛来得突兀而凶猛，让他几乎动弹不得。王墨离去与他而言有如领带系得太紧，会觉到窒息，但在拉领带后，这窒息也没能缓解。痛楚直都在，隐隐若现，偶尔会有这像是心脏上被划拉了刀痛楚，重重击差让他浑身痉挛。

已经不像是什么心理上疼痛之类言语上能叙述清楚了，他就像真被人当胸捅了刀似，浑身血冻结，动弹不得，瞬间连呼吸都遗忘，额角溢大颗大颗冷汗。季远言从没有过这样受，仿佛与谁切身相连，牵发而动全身切肤之痛。

在这痛楚面前，就连悲伤都有些不值提了。这痛楚来得突然而猛烈，仿佛他曾与王墨生而为，又被硬生生分开似。不是在王墨身边话，仿佛活着意义都被剥夺似——这样想，就连季远言都觉得这想象矫又夸张了，还不至于到这个步吧？但是，这觉超过了，像是更亲密生死相连羁绊。而最近，季远言像是隐隐想起了什么似，晚上睡觉时脑海里常有莫名其妙片段闪过，但醒来后这些片段又消弭无踪，记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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