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结果老猫刚刚找到了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地方盘踞了下来,旁边的盥洗室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跑出来了一只穿着浴袍, 裹得严严实实的王摩。 这还不算什么, 最令人费解的是, 王摩的后面, 还跟着一个穿着衬衫西裤,除了挽起来的袖口和一塌糊涂的领带之外,还算是衣冠楚楚的荀应, 然而不同于王摩相对来说比较清爽的样子,荀应的模样倒好像是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那样, 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老猫:“……” 这小两口又开发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py老猫忍不住在心里吐了个槽,这样想到。 “你俩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老猫看了看形迹可疑的两个人, 一面问他们道。 “你俩洗猫了” 王摩:“……” 荀应:“……” “你俩被猫洗了” 王摩:“……” 荀应:“……”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 你们俩背着我在外面有猫了!”老猫发出了震天动地的鸡叫。 “当然了……”他停顿了一下, 回复到了平时高贵优雅的状态上, 敲了敲胡子说道, “如果你们洗的是我的朋友布偶猫的话, 我是可以谅解的。” 一山不容二虎,王摩心中琢磨,除非一攻一受,看来是真的。 “我们没有别的猫。”荀应率先开了腔道。 “是的,我们刚才在洗我。”王摩夫唱夫随地说。 老猫:“……” “请继续你们的py,我去别的地方呆着好了。”老猫一脸“早说嘛,我懂你”的表情,知情识趣地走开了。 王摩:“……”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王摩心想。 我只是被洗了洗,当然了,在洗的过程中,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但是并不涉及垒球这种运动就是了。 “我说……” 王摩想到这里,看了看一旁站的着,正在滴滴答答滴着水珠儿的荀应,又是心疼男朋友,又是心疼男朋友脚下踩着的价值不菲的手工地毯。 “你要不然也进去洗洗吧,别感冒了。”王摩说。 说起来,荀应弄成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跟他在浴缸里扑棱了半天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他乖乖给洗的话,就不会这样了,王摩心想,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是一个猫系男子也说不定。 “好,我也去洗。”荀应倒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回到了新世界的大门里去洗澡了。 王摩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心情平静了一些。 刚才真是多亏了自己出色的意志品质啊,王摩在心里对自己的表现表示满意。 他并不是不愿意将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只是…… 王摩虽然过过条件很一般的日子,但是却是一个挺有仪式感的人。 当然这种仪式感跟他现在动辄出入各种晚宴颁奖典礼代言之类的活动不一样,都是一些很细小的事情。 比如说发了工资之后,他会买一点比平时更加讲究一些的食材,好好的在家里煮一顿丰盛的饭菜犒劳一下自己这一个月来的劳动成果。 又比如说遇到了一本非常喜欢的出了精装的再版,王摩也会思考一下之后,多半都会买下来,再读一遍,读的时候可能还会买一杯现煮的咖啡。 当然这种活动他并不会每天都做,但有的时候做一下的话,就会觉得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这种小性格让他在对待谈恋爱这件事上,也有一点儿这个方面的偏好,总觉得在那之前,两个人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一下,以后回忆起来挺美好的,而不是现在,在一个宛如洗猫一样惨烈的现场里发生点儿什么。 我这个样子,会不会神经太纤细了啊,王摩心想,他以前不觉得自己的心思有多重,但是谈了恋爱之后,在某个部分,他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几乎是面目全非的自己。 就在王摩思考“哲学”的时候,荀应洗完了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王摩的面前。 王摩:“……” 为什么我觉得他还是没有死心呢王摩心想,然后他就看到荀应气势如虹地靠了过来。 “我冷。”王摩急中生智地说道,完全不顾室内其实是温暖如春的温度。 “你能给壁炉生点儿火吗”王摩声东击西地说道。 他们家的壁炉还是老式的,真的需要人去烧的那种,并不是没有改成按钮的条件,而是荀应觉得这样的设备比较有抽柴烤火的野趣。 不过因为室温本来就非常和煦的关系,他们一年也烤不了一次火,这会儿旁边根本就没有准备已经劈好了的柴火,如果要烤火的话,至少还要去外面说一声,或者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不是说,自己劈柴很有趣吗”王摩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地说道。 “那你要不要先去外面劈个柴啊我在这里等你。”王摩对荀应使出了怂恿这个技能。 如果他去外面劈柴的话,估计一进行体力劳动,就把那个暧昧的感觉给替代了下去也说不定呢,王摩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山响。 “哦,何必那么麻烦呢”荀应摇了摇头道,然后随手扯下了一张挂在壁炉旁边的价值连城的名画儿,卷了卷,直接扔了进去,点起了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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