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他三十多年，也应该舍不得的。

他连狗都不如，只要一句旨意，派一个太监过来，传一句话，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就全都没了。

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那些年。

那些年在赵乾安眼中，也许是不堪的回忆。

是他多年受辱的不堪记忆，是他篡位夺权、为史书不容的难堪记载。

所有他觉得美好的那些，都只是他觉得而已。

萧随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们不必这样，只要你不再纠缠我，我们也可以，跟普通的同学一样，只要……”

“我做不到！”赵乾安怒吼着打断他，“我做不到的……玲珑，你不要这么狠心，你原谅我一次好嘛？”

“你做的到的，”萧随风微微一笑，说出他两辈子说过的最刻薄的话。

“你能做到赐我一杯毒酒，就能做到其他任何事。”

“我……”赵乾安一时哑了声，他所有的委屈愤怒，在萧随风这句话下荡然无存。

是啊，他这么狠心，连毒酒都能赐给萧随风。

他能狠下心赐死，怎么就做不到呢？怎么就做不到了……

他失魂落魄的笑着，他怎么就这么狠心了呢？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他为什么，能这么狠的心。

那杯酒，毒性那么的强烈，只要喝一口，必死无疑。

救都救不回来，他怎么就怕随风死不了一样，选择了这样一杯酒呢？

还下令，让太监亲眼看着随风喝完。

他真的是个疯子，他凭什么要随风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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