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背着他向床上的被子和书架上的童话书了个哭丧着的皱脸，跟去了。

卧室就看见他站在客厅央。他转过来，看着她，过了两秒，不知蓦想通了什么，往厨房去了。

许愿捂上脸。

从来不进厨房的男人破天荒进了厨房，然后，又破天荒打开了买回来以后就没动过的冰箱。

冰箱里得满满的。

某姑娘的新人大礼包，某姑娘的旧衣服，某姑娘的手机……某姑娘在客厅里大气也不敢。

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个在冰箱里了不及格的考试卷，然后被家抓了个征兆的倒霉孩子。有根不太听话的头发挂在嘴边，牵牵搭搭的，甚至不敢伸手把拂开。

程家，“你要拿什么？”

“手——”许愿忽然想起来，手机是复制的他的，可别又露了馅，连忙步两步跑过去，把手机抓起来揣进袋里，又拿了公交卡和饭卡，继而朝他露个虚弱不已的。

他没表。

两人对视。

程楚歌渐渐眯起眼睛。有点背光，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某绪。她看不清。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你姓什么？”

许愿勉强个无辜的样子。“……我姓天啊，程顾问。我叫天兰仙。”

“明朝人。”

“是啊。”

“瘟疫死的。”

“是啊。”

“哪场瘟疫？”

她脑子转。“小瘟疫，知府大人不敢上报，瞒住了。史书上没有记载的，查不到。”

“是么。”

“……是啊。”

“元素周期表第八个元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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