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时候，许愿仍盯着电脑，双手知疲惫似在键盘上敲，忽然办公桌边说，“用录了。”

“……啊？”

他重复了遍。“用录了。”

“说档案室要收吗？我还没录完。”

“交过了。”

许愿茫然阵，继而微微眯起眼睛。“……程顾问，意思，明明已经自己全好了，交也交过了，然后还让我白费劲？”

他没否认。

“……”许愿生生把个“又”字吞了去，咬牙，“骗我？”

“嗯。”

——还敢“嗯”。

厚厚文件被砸放在茶几上。要能暴露身份，她肯定咬死他。白忙活整个星期。

程楚歌仍看着手里资料，头也没抬。“中午吃什么。”

她恶狠狠。“吃！”

但他反应也过——“嗯。”

再然后就没有了。歉？疚？存在。

算什么？

许愿恶气扑在了棉上。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像恶气全回流到了在自己脑袋上。她从茶几上站起来，迈开步就门了，头也没回。

啪！

办公室门关了。

过了两三秒，门又开了。

许愿若无其事走来拿了她饭卡，又若无其事门了。啪！

办公桌后年轻男人终于抬了眼，看向紧闭着办公室门。没动静。短时间概会再回来了。

他放手里调查报告，开了电脑。

修手指在键盘上敲着，有几分缓慢。

点开个前久才过网站，本市籍系统。个系统没救了，慢得很，页面中央小圆环像能转到老天荒。

就在个缓慢页面里，他个个点开，直到在“许高越”档案里找到“亲属关系”栏，点开他母亲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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