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钢栅栏，有些冷，很安静。

“怎么找到他的？”谭畅开问，知是是因为伤还未痊愈，声音沉在喉咙里，几可闻。

“我们联系了你母亲，”余白解释，“是你儿子打电话过来找我们的。”

九几年离婚之后，谭畅的母亲就已经在美国定居再婚，虽说跟前夫几乎没有联系，个电话号码，谭教授还是有的。

而谭畅的儿子年十岁，过几级的全优生，这个学期升八年纪，刚刚够年龄就开始住校，已经有年多了。

“你们跟他说了什么？”谭畅又问。

余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他已经是小孩子了，而且很聪明。”

谭畅明白她的意思，低着头坐在里，沉默了许久。

“你时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让他再也看到你了吗？”余白指的是她试图结束生命的两次，没有明说，她相信谭畅听得懂。

然而，得到的却只是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我是个好母亲，配有他样的孩子。”

余白看着她，又问：“你觉得李洪庆配吗？”

第121章 后手

余白的这个问题，谭畅还是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从前的事。就好像她跟余白并是当事人和律师的关系，她们俩也是隔着铁窗坐在看守所的会见室里，而是作为朋友在聊天。

时间回到十年前。

个时候，谭畅还到三十岁，从学校毕业已经有几年，在纽约独自人生活。

个时候，朋友之间网聊用的还是 MSN。

突然有天，大学同学的列表里，李洪庆的名字亮起来。他对谭畅说，自己现在外贸生意，正好差到美国来，想起她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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