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赵君湲指尖掐了她的颌，迫使她目视己。

韫和睫颤动，眸光迷离地望着他，只听他轻声道：“你昨日惹了我气，一宿未睡，你倒先委屈上了。”

他挲着她的脸颊，脸上的鸷未减，声音却缓了再缓，甚至夹了一点柔情，“犀娘，你讲点道理。”

韫和耳尖的红透了来，“是我错了，那话我以后再不敢说了。”

赵君湲勾，“再说你当如何？”

韫和心里唾弃，只觉这人小气得很，嘴上却乖觉道：“他日再说，任你责罚就是。”

她一睛汪汪的，惹得赵君湲心头一，隔着袖子拽住她的手腕，“那好，你过来。”

韫和被他一路拖拽着回到卧寝。

香已经重新焚上，馥郁芬芳，熏满了整个帘帐，韫和脑袋都有些发昏发胀。

赵君湲一屏风后面就径直解着腰带，韫和心情忐忑地替他脱外袍，抱在怀里，局促地站在那。

阮咸搁在案架上，昏昧的烛里透两分光泽，赵君湲一手取来，拨动一弦，回身看着张不已的韫和，“会弹了吗？”

韫和摇头，又点头，赵君湲把琴递她，“弹给我听。”

韫和犯难，“我弹的不好，只怕污了你的耳朵。”

“你都没弹。”赵君湲挑了挑眉，不容拒绝。

“好吧。”韫和咬牙，颇有豁去的架势，搁衣袍，捧过阮咸，随他入了蒲席坐。

甫一拨弦，赵君湲的眉头跟着一皱，韫和心头猛，起头就错了个音。

一曲断断续续弹拨来，她松了一气，略张地看向赵君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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