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和想到己不入赵府就是老夫人的缘故,顿时有些心灰意冷,“君子孝顺老夫人,定是要听从她的话。”
旅舍那一日,赵君湲说的很明白,是老夫人不允。
韫和微咬了嘴,心底生分愁绪和卑怯。
“夫人何必妄菲薄。”
王媪动了恻隐心,望着她怀抱的阮咸道:“这琴是先君在家公七岁时送他的生辰礼,先君逝后,家公常常抚琴以表思念情。家公既赠了夫人心,对夫人定也是另相待。”
韫和眸瞬间亮了起来,不确定地问道:“他待我真的不别人?”
“夫人与家公是年夫妻,情谊非比寻常,该相信己才是。”
课已经全授完,王媪没有再留的必要,让随行的婢女收拾衣,准备回府。
留王媪用了午膳,韫和亲把人送至角门外。
王媪有两句肺腑言,温声和她讲道:“夫人不是和旁人过日子,无需费心讨他的欢心,夫人只需知道,纵然前因不愉快,但您在家公心中地位依然无撼动,仅凭这一,夫人来日万事无忧。”
韫和诚恳谢道:“韫和受益匪浅,谢嬷嬷指。”
红蕖打起帷裳,韫和搀着王媪坐车厢,嘱咐车夫仔细驾车。
接连日来,永晋啧啧称奇,一贯任性的娘子竟沉心,去己不愿的事情。
韫和不否认己的改变,她已经不是随心所欲的太尉掌珠,她应该理性沉稳,学着去适应己的身份,成为宋国公的妻子,赵家的主母。故而赵君湲差人送来的月例她都有了更细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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