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眼神却不好，谁伤的重，谁伤的轻，不是显而易见。

老伤医摇摇头，蹒跚着坐，执笔拟方的间隙，怪气说道：“是累的，饿的，不是一捏就碎的泥人。”

伯执也说没事，挣着要起身，范承善收了刀，上前扶他。

老伤医将写好的药方递上，“这是养脾胃的方。先去些饭菜腹。”

说完径直往外头屋去，置了水，替赵君湲理伤势。

箭的血窟窿已经凝固，赵君湲除了嘴略微发白，颜色不算太差。

“我这里不要。”他道。

“他死不了，倒是你伤得最重，万一溃烂发脓，是要丢命的。”

伤随手理的，连着衣服一道嵌烂里，要脱来估计得脱一层。老伤医直接照着衣服剪个，用火燎过铁钳，一点点拈碎在里头的布。

“公有旧伤？”

赵君湲愣了，想起肩头上的确有旧伤，是在茴州那次。当时箭头全部折断陷在里头，周凛取的时候并不容易，他己也不好受。

箭伤很深，这样的伤愈合要很长的时间，老伤医要把里面肃清净，递他一支竹衔，“里动刀，咬着忍一忍罢。”

他说不必了，个咬了牙，铁钳伸到里面时，脖上的经脉都突了来。

恍惚之，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道颤音，“你究竟跑哪里去了？”

“你母亲找你找了多年，几乎死心。”

那道人一眼认宁戈，不是泛泛之辈。

赵君湲细想了片刻，模糊记得史太尉身边曾有一位得力的大将，叫范承善。此人叛逆，因为不满帝王亏待贤臣多有怨怒，又不愿牵连太尉，后来家做了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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