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满意，盖上印玺，朝之上废储的诏书当众颁，太子梁羡跪于朝堂中，被长篇累牍的莫须有罪名凌迟，匍匐在地，无声哽咽。

宣诏的官员最后念了一句：“废太子羡为陈王，着令收缴印绶，就府，闭门反省。”

听到这一句，殿外等候已久的右昭仪畅快地笑了，“走罢。”

内侍赶忙道喜：“给昭仪贺喜了。”

右昭仪哼道：“喜什喜，朝上还有个杵着呢，瞧不见嚒。”

“昭仪不急，剩的人，一个一个的来。”

内侍轻轻地比了个手刀，右昭仪心情大好，“该到他了。”

…

婕妤是罪人，死后尸体不留在京畿，要抛弃荒郊，越远越好。

永晋托了里的人，拿银钱打点一番，给方婕妤换了体面的衣裳，运来齐整净，不至于没有尊严。

陛盯着人，白日眼多杂，韫和不敢冒险，只夜里永晋和甲笙两人去翻了坟地，掘坑薄埋了，不敢立碑。

便是立碑也没身份，她身边伺候的婢女说，她原来是有名的，后来了，只听人唤她方氏，称她婕妤，闺名却没人知道。

里的人怕怒圣人，很再有人谈及婕妤。谈论最多的，全和太子有关，传到外，说是太子萎靡不振，怕是从此废了。

搬离东时，韫和陪着长公主去，里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吵吵嚷嚷的，抱着珍玩往外搬，太子被挤在狭小的一角，颌长满了青茬，形容潦倒。

长公主喝了一声：“去。”

大殿安静了，女内侍面面相觑，随即搁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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