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困马乏,翟将军以逸待劳,居高临下,据关以守,必能阻敌于城门外,城内粮草可食三年有余,逆军久攻不下,就有断炊之虑,到时自会退兵。”
汤全听完,心情大好,面色也舒缓许多。说道:“庞爱卿素有谋略,真乃国之栋梁。就依此行事。”
庞僖及其余朝臣松了口气,而守在城门上的翟勇锐却要骂娘了。
京城内的禁军总共只有五万人,外城七个城门,当面的三个城门每个一万多人把守,这就去了一大半,另外还有四个城门需要派人驻守。每个城门只能分得几千人。
而各路王军,少的三四万,多则七八万,七位王爷加一块,足有四十万人的大军围在城外。
虽然大多是路上新征召的、没经过军事训练的青壮,可光看那黑压压的人头,都给禁军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
更何况自家人知自家事,虽说王军的士兵未经训练,可禁军的军事素质也很一般啊!每旬训练一次,一个月才训练三次,训练内容只有队列、马术、击箭、操练等,连捉对厮杀都很少,此等情况,如何能以一敌十,挡四十万大军?
庞僖之言并非没有道理,但是那是建立在禁军是军事素质过硬,能抗能打的百战之师之上。围攻一个高墙粮多的京城,那确实是进攻者的噩梦。
但是,在第一日劝降不成,七路王军开始同时攻城之时,就变成了翟勇锐的噩梦了!
几轮箭雨,青壮在老卒的带领下,居然靠盾牌躲过了大半,架上云梯开始攻城,禁军就有些慌了手脚,无论是再次射击,还是扔石拒敌,速度都慢了许多。若不是翟勇锐见势不妙,派出了督战之人,京城城门搞不好会被一战而下!那绝对会让他成为一个笑话!
有了督战队后,情况好了不少,此后三轮进攻都被抵挡住了!但是,翟勇锐也看出禁军连续作战没有轮换,体力和精神状况已到了极限,说不定在下一次攻击中就会溃败。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韩起带着八千精锐骑兵率先赶到了京城!
这些精锐虽然是骑兵,攻城不是他们的主业,但是大昭的骑兵并不完全对外招募,许多从步兵中选拔,攻城拔寨也都是熟练的,更何况韩起的队伍作为君熤手上唯一的军队,很多时候,别人可以不上,他们必须得上。战斗力一直保持在相当的水准。
南下之前,又赢了和戎族的几场大战,正是士气最盛的时候!
翟勇锐看到韩起的队伍之后,原本已惴惴不安的心直接凉了大半,有这位杀神在,凭他们这点兵力,京城不可能守住了。而想到宫里已然疯狂的汤全,翟勇锐进退两难。
晚上,坐困愁城的他借酒浇愁,麾下谋士公冶景求见。翟勇锐一改平时上下有别的作风,拉着公冶景一起喝酒。
翟勇锐嘴上不说,可稍微有心,就能想清楚他如今的处境,独坐厅内饮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事实上,公冶景也为此事而来。饮下三杯后,他直奔主题:“公可是为守城之事发愁?”
翟勇锐仍是举杯没命地灌,糊里糊涂地答了一句:“然也。”
“公既不愿降,守城亦是无望,为何不弃城而走?”公冶景问道。
“弃城而走?”已半醉的翟勇锐突然坐直了身体,目光清醒地问道。
“七王之军,所为何来?汤相、外戚耳。公与汤相乃半路结盟,非其死忠,若带兵而走,七王之军绝不会衔尾击杀,而会直奔内城,公向西进西域之地,或向南进百越之地,划地封王,岂不自在?”
公冶景说的越多,翟勇锐眼睛越亮!此计甚妙!不仅能摆脱眼前困局,说不定还能称王称帝,改换门楣!
“卿大才!务必满饮此杯!”翟勇锐一手举杯,一手托底,仰头一饮而尽!公冶景也满饮一盏,作别而去。
既然有了脱困之法,翟勇锐便不打算坐以待毙了。公冶景走后,他叫来侍从端上一杯酽茶,醒了酒之后,便召集亲卫开会,亲卫悄悄潜入城内,尽数杀死了看守翟勇锐家眷的兵丁,将其家眷迅速接走,翟勇锐则将当权这些时日以来搜刮的金银装上马车,带着亲卫约两千人马趁夜先派人开了永定门,驻守在城外的王军巡逻士兵发现后,立即吹响了号角,大军从永定门涌入,翟勇锐连忙又派人悄悄开了西便门,趁着永定门吸引了王师的注意力,借着月色的掩护,往西狂奔而去。
七王军队并韩起的八千骑兵,很快贯、穿了外城,到达了正阳门。汤全几乎没想过城破的可能性,在内城只布置了少量守军,根本不是韩起骑兵的一合之敌。正阳门洞开后,皇城近在眼前了。
而此时,沸乱的内城方才引起了皇宫内人们的警觉。
永年殿在宫内最偏僻之地,前面的纷纷离乱尚未波及到我处,但,皇后娘娘派来的妙霜打破了这份平静。
“笃笃笃——”剧烈的擂门声吵醒了当值的小太监,开门后,妙霜带着五六名宫人进来了。
匆匆向我行礼后,快速对我说道:“乱军打进内城了,也许此时已进了皇城!皇后娘娘命我为姑娘改头换面!而后尽快出城!”
我端坐在椅子上,说道:“那就快些开始吧。”虽然此刻是逃命的当口,可仍是好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