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筑墙……则流民很快能变为治下百姓,为府城纳粮纳钱,若还能再佐以军事训练,则平时为农,战时为兵,郡守何愁叛军南下?”
“君之高见,令我茅塞顿开!请先生满饮此杯!”我与郡守一同饮尽后,他又愁眉不展地说道:“可叹啊,吾手下无良才美玉,空有此等治国妙方却无人可用。”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让我站出来,揽了安置流民的差事。再想的深一点,做的好了,功劳自然是郡守的,若是做的差了,亦或是流民军队惹怒了最后坐上皇位的那个,也可以随时推出去当替死鬼。
不过本来与郡守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于是我拱手答道:“若是承蒙郡守不弃,吾愿与郡守分忧。”郡守大喜,连忙扶起我,在他旁边的案几落座,说道:“得先生这等贤才,是我之幸。明日我就颁布谕令,请先生代我安置流民,垦荒开地,训卒练兵。”
我回郡守道:“郡守所托,莫敢不从。只是吾无官无职,无禄无爵,即便有郡守的谕令,行事也多有不便,且流民之中人数众多,不少恶徒混杂其中,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还请郡守准我便宜行事。”
“准。这是应有之意。”郡守答应后便与我继续宴饮,直到夜幕降临,郡守酩酊大醉,而我也饮了过量的酒液。
醇酒在体内发酵,烧红了我的脸,我起身向早已醉死过去的郡守告了辞,阿福在殿外静静等着我,看我晃晃悠悠地走过去,两步上前,单手一扯,我便趴在了他的背上,他的双手绕过我的腿弯,将我背了起来。
我趴伏在他宽阔强壮的背上,脑子里晕晕乎乎,失去了平日的清明。只听见阿福问我:“东家,可是醉了?”
我嘟囔着答到:“我没醉,还可再战!”
阿福面无表情,低声说道:“难得见你如此。你醉了,璆瑈。”
“我没有,我……没有……”帝女的头一歪,靠在了阿福的肩膀上。
他不由地想起了,在仙宫之时,每次她玩累了,都是他将她背回去。
他不会驾云,更无法器,只能一步步,背着她走回去。然而他却总觉得回宫的路多么短暂,能正大光明碰触到她,得到她全心全意的依赖,只有此时了。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最终融入一体。
第二日,郡守果然未食言,颁下谕令,胡乱给我任了个官儿,着我便宜行事,以安流民。
我领了谕令,前往城外,见了霍凌等村人,将谕令告知。
郡守虽然没有答应放粮,也没有给多少银钱,但是,允许流民垦荒,可以事先赊欠种子,待收获后再缴纳上,甚至允许我必要的时候便宜行事。这就是同意向城内的一些土人大族征集银钱或粮草。
我若能压服这些异族土官,郡守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增强了郡守府对百越的控制,我若是失败了,还是一样,他便会拿我平息土官的愤怒。
但是,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郡守想推脱的一干二净是不可能的,天底下没有这样白得的好处。再则,让土官低头也不是不可能。世上的争端无非是利益二字,那么妥协也不过是平衡之道。
我若势大,必然能达到新的平衡。边境郡城,守军不足万人,异族土人,只有三族成了气候,能与郡守相较。除时族外,尚有莫族、农族两个大族。每个大族约两千多人,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小族,同郡守的兵力算在一处,约两万之众。
现在流民只有少数,尚不足三千。只能艰难求生,待流民势众,便可换一个活法了。
我对霍凌说道:“当务之急,乃买些农具,赊了良种,尽快拓荒,将土地种上。无论是种麦,种豆,还是种黍,早种才早些有收成。这事霍凌挑几个识字的,并村里的里正、老农一起进城去办。我与你修书一封,盖上官印,便可随意出入府城,到了官衙,将书信交给郡府小史,可领回良种。”
霍凌抱拳道:“诺。”
我则在思考,如何请动三大族族长,于宴会上说动他们赈济流民,反过来还能倒逼郡守出钱出粮,最终使流民活命。
我拿出谕令,这郡守十分滑头,给了我一个“安民功曹”的官职,这是临时造官名,不隶属郡守府内官职系统,好在还没做绝,给了我一些好处,位比五百石。这谕令便可助我一臂之力了。
突然得“官”,我尚且无人可用。身边只一个阿福。小鱼小虾只是小厮,干的别的可以,但是给土官送请柬这类活计,断是不能交给他们的。
只能让阿福跑一趟了:“请柬已写好,劳你跑一趟,分别送到三大族,以及郡守府。”
阿福应了一声,也未看请柬内容,便转身离去。
以至于晚上随我到了请客之地,露出从未有过的目瞪口呆的表情。
“天香楼。”阿福看着这个从上到下透露着脂粉气的地方,抿唇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好笑,却故意问到:“怎么了?”
阿福说道:“为何要来妓、楼。”
“你如何知晓这是妓、楼?来过么?”我调侃他道。
阿福白我一眼,说道:“休要说笑蒙混过关。我之前镇日在石江城市坊内做工,这样的地方自是知道的。”
我回他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