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拓跋齐云笑笑“这有何难,真人请。”
“呼延堂。你亲自去送。”
他屈膝行礼“遵命!”
当然呼延堂注意到了君主眼中的寒光。
既然从此往后不再有瓜葛,那么此人存于世间还有什么用处。
“父君!帮儿臣。”
他面上惨白,唇上都没了血色,拓跋齐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来都是他要什么给什么,这诺大的北疆,还有即将收入囊中的姜国,都是他们父子的,该子于他于北疆,就是未来,就是一国之基,那个女子敢伤他,绝对不能放过。
“父君的啊弘,你好好养伤,父君一定把她捉来给你!”
男人难得的面上带上了些许慈爱,拓跋弘得了承诺,终是熬不过药物的作用沉沉睡去。
少年身上的雪白寝衣又浸出几点血花。
拓跋齐云轻轻把被角掖好,就这样吧,再动弹更伤人。
······
南阿爹给南枝只带上了那只匣子还有一叠银票,南枝拿到手的时候简直震惊不已。那块玉佩也确实是定亲的东西,但是现在却是用不上了。
“那个小子,看着精明,实际心思纯善,稍微哄哄就行了,可别变得跟他一般蠢了。”
他把东西收拾在一个包袱里递给南枝,半天没人接,这才发现自己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眼泪像是昨日的雨一般。
“阿爹不走吗,就这样把女儿嫁了?”
南阿爹不舍的看着南枝,但是父亲的爱本就是以隐忍著称,他现在的表情既不煽情却让熟悉的人更加心疼。
“望崖村的人都是极为朴实的,你以往总说讨厌那些长舌妇人,却不知他们的唇舌比起外面的那些人来简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大了,该出去闯荡了,如今有个有本事的愿意和你一同,我更是放心啊!”
南枝双脚像是在地上扎根了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杀欲,若是你手上沾了血,我一生都不会再见你。”
南枝瞬间瞳孔放大,口中难言。
院子里传来一阵马蹄声,寻嗣这回可是受了罪。这畜生真的是比人还要难管,他从县上买了三匹行脚的马,到底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不通人性脚程也不行,但是现在的情形,也没有什么能够轮的上他们来挑。
村里人子昨日之事,对南枝家里简直避之不尽,清晨里正来了家中与南阿爹在正屋里说了好些话。寻嗣趁着时候出去买马,南枝将家中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净。
她能理解,如今他们一家人对于望崖村就是祸害。
南枝从未骑过马,寻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南枝当着父亲的面被零一男子圈在怀中跨坐在马背上,离别的伤痛实在是太重,倒是没有人在意他们现在的距离有多么近,他们父女正是伤感之时,寻嗣却莫名的不自在,心跳的奇快。
“阿爹,我们禹州再见!”
“嗯,好!”
那件熊皮斗篷在寻嗣身上披着,实在宽大,南枝躲在里面肩膀微颤。
寻嗣一边控制速度的快慢,又在暗暗的关注这身前的人,他只能看道南枝头顶的发旋,挺巧的鼻梁,还有纤长浓密的羽睫。
“我们要去哪里?”
少女带着鼻音的言语,缓缓传来。寻嗣枝觉得胸前这一团暖暖的简直能把人心甜化了,谁有能想到现在这个乖巧的姑娘,有那般利索的身手。
为了出门方便南枝出门时穿了阿爹年轻时的衣裳,极为宽大,也来不及改,只是把衣带又饶了两圈。
但是就算她穿了破步,也掩盖不了她的容色,
“啊?奥,我们去禹州。”
“那是你家吗?”
男子在耳边一笑“那是我们的家。”
南枝不满的睨了他一眼,她要把脖子扭得极为不舒服才能看见他的侧脸。不是极为知晓礼法吗,谁是和他一家了。
“不知羞。”
他闷闷的发笑,胸膛微微颤抖,南枝原本还不愿靠着,但是这马匹实在颠簸的不行,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他像是一个天然的火炉一般,将他身上的熊皮斗篷陇上,躲进去,外面的寒风就进不去。
“你去过禹州吗?定是没有吧。”
“哪里有出落云湖,景色极美,你可知晓为何叫这个名字?”
怀中人不答,还生气的拧了他一下,寻嗣痴痴的笑笑。难怪他们喜欢逗女孩,少女娇俏容颜,实在是一番美景。
虽然他看不到,但是怀里抱着的是她呀。
小花椒,表妹,啊枝。
亦或者,炽魔。
山间骤雨过,一地仓皇景色,偶有一骑飞驰掠。
纵然此景萧瑟,前路陌陌。
佳人在侧,何其幸哉。
禹州寻家乃是姜国最鼎盛的人家,当今时局,天下有志之人,宁弃状元郎,不放寻家位。
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