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躺C市也没算白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头卸下,她终于可以不欠他什么了。以后再见,也不必因为内疚就矮他三分,他再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也能理直气壮的拒绝。
不,既然两清了,也不用再见了吧。
理智回笼,喝醉后发生的事情、顾萋萋忘得一干二净,残留在脑中的是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
顾萋萋躺在床上没动,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心头隐约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的失落就变成了惊悚。
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含混不清:“几点了?”
这声音顾萋萋太熟了,是秦周。
顾萋萋和秦周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咳咳,别误会,单纯的睡觉——可那都是清醒的时候,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喝醉后的自己会失控。
顾萋萋拼命的回忆,试想起来一点什么来,然而脑子疼得厉害。她失败了,大脑一片空白。
忽然,她发现另一个更要命的事——被子下的她居然、没、穿、衣、服!!!
而原本应该在她身上的衣服,随处散落在地上,其中更夹杂着男人的衬衣。
喝醉的是她,那肯定也是她……
顾萋萋紧捂着嘴才没有尖叫出声,脑子里“酒后乱*性”四个字砸得她眼冒金星,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一动不动,害怕发出丁点声响。
刚秦周问完后就没有动静,应该是还没醒,三十六计逃未上策。顾萋萋欲哭无泪,想着等他睡了悄悄溜走,只要没被抓到现行,就可以打死不认账。
酒精害人,这下完了,她这死作大了,居然敢对秦周下手,被他逮到,小命堪忧。
顾萋萋竖着耳朵,等了一会儿秦周还没动静,她暗暗吁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捞过落在床边的衣服,也不管那是秦周的衬衣,挡在胸前,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胡乱套上衣服往外走。
豪华客房这时彻底发挥了它的作用,卧室外还有个小客厅,只要走出那道门,就成功了一半。
“萋萋,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眼看就要胜利大逃亡的顾萋萋脊背一凛,差点哭出声来。
火热的目光直逼后背,她不敢回头,试图蒙混过关:“不早了,我去吃早饭。”
“吃早饭需要拿身份证?”秦周尾音上扬。
顾萋萋终于明白什么叫细节决定成败,再要藏也来不及,也就不藏了,竭力酝酿出最漫不经心的声线:“没有,我顺便去续个房。”
说时迟那时快,顾萋萋拔脚就往外跑,逃都来不及,续个鬼的房,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只可惜,顾萋萋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她没有回头,所以没发现,秦周早在出声叫住她的时候,就蓄势待发,做好了捉人的准备。
秦周轻而易举的捉住她,有力的双臂将她固定在身体和房门之间:“出息了啊,恃酒行凶不说,还敢吃了就跑,不负责任。”
“哈哈,怎么可能,那个你,你先把衣服穿上,穿好我们再说。”浓浓的男性气息逼红了顾萋萋的脸,一双眼睛完全不敢往下看。
☆、逼婚
顾萋萋抵赖不过,见秦周大有一副自己不答应,就要马上重演昨夜之事的架势,只能胡乱答应下来,想着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因为有之前的不良记录,她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侍酒逞凶把秦周怎么样了。秦周一看她那心虚样儿就知道她误会了,但他顺水推舟,没有澄清不说,反而故意让她对此深信不疑。
等她点头,秦周这才松开她,慢条斯理的套上衣服,打电话到餐厅让他们送两碗粥过来。挂了电话一扭头,见顾萋萋站在窗户前,眼观鼻鼻关心,一双手在身前绞成麻花,可见心里有多纠结。
这小女儿情态愉悦了秦周,他忍着笑:“怎么?你这是想要反悔?”
顾萋萋受到惊吓一般连退两步,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那就好。不过口说无凭,你是不是应该拿点诚意出来?”秦周说着伸出手来。
“什么?”顾萋萋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直到秦周从她手里抽走身份证:“为了预防你偷偷跑路,这个我先带你保管。”
那怎么行?顾萋萋想也不想就要抢回自己的身份证,却反被秦周逼到墙角。
他半眯着眼,一时杀气腾腾:“还说不想跑路,嗯?”
凌厉的视线像X光一样,照得顾萋萋的小心思无所遁形,彻底败下阵来,双手无力垂下,哭丧着脸:“给你就是。”
“乖。”秦周紧绷的轮廓松懈下来,杀气顿消,满意地去洗手间洗漱。
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要求实名制,买票住酒店都得出示证件,顾萋萋没了身份证,等于没了两条腿,就算秦周不看着她,也离不开C市,只能硬着头皮等他发落。
等秦周一身清爽的再次出现在客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