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但是够用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手里转着的笔扔下去，然后状若无意地弯下腰捡笔。

她的眼眸弯起, 双手放在脑后, 摆出一个不怎么端庄却很舒适的姿势, “遇到她之后, 我却觉得，千年成仙，不如一世为人。”

玉衡：“……”她沉默了很久, 才缓缓说：“你变了很多。”

清平面色坦然，“我当然知道。”

玉衡感慨：“我确实不懂。我与天地同生，万年不过一瞬。我看过无数痴男怨女苦海沉沦，也目睹无数文明更迭换代。”

系统的声音有些奇怪，“这道符，你到底想干什么？”

清平眉毛一挑，往旁闪去，一块巨大的玻璃从天而降，“还好。”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手里转着的笔扔下去，然后状若无意地弯下腰捡笔。

“在我看来，无论怎样繁华都要归于尘土，不管多么轰烈最后只是灰烬。沧海桑田，连当年劈天开地的神祇都已不复存在了，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清平仰卧在床上，看着窗外夜空，眼中有星光闪烁, “没遇到她之前, 我的生命好像已经被划定了方向，救人、济世、成仙，人世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修行。然而遇到她之后……”

清平执起笔又画了起来，一边说：“我已经测算过，杨彩云与月命数相克，就算这次事情解决了，她迟早会弄出别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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