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说完抬腿就要上房。
陈宗允却反手拉住她的袖口,叶小鲜一挑眉,怎么着,您这是觉得吃亏了还想把这二百两找补回来?想都甭想!
“武馆叫康里,康里武馆。” 三王爷心说我这可太冤枉了,好心告诉你,你还这么瞪着我。
叶小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办个事儿办的毛毛愣愣的,连武馆的名字都忘了扫听清楚。她这么一想就觉得惭愧,脸上刚刚回落的潮红又浮了出来。小声喃喃的说道:“多谢提醒。”
说完就甩开三王爷拽在自己袖子上的爪子,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三王爷仰头在下面愣了半晌,心说这人可真够逗的,明明是占了自己的便宜,她还脸红上了!不过这人脸红起来的样子,可比梗着脖子斗气的时候好看多了。
不对,他怎么还琢磨起这个来了?她可是个男的,又不是尖果儿,自己这是魔怔了不成?
跳到屋顶上的叶小鲜几个起落就钻进了正热闹着的夜市。
今天可能是累着了,才跑了这么几条街,怀里揣着的那颗心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叶小鲜右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跳成这样的,还是自己的心吗?
她随意找了一家粥铺,昏黄的灯光下,冒着热气的粥锅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吹散热气尝了一口,这米煮的过了头,瘦肉鲜的也不够亮堂。食之无味。
放下勺子,垂手坐在方桌旁,叶小鲜觉得刚才快速的心跳已经耗费自己太多的力气,现在她浑身脱力,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好像连脑子都不转了。
妈耶,该不是病了吧?想那陈宗允也够能个儿的,一个活儿下来就把她折腾成了个倒霉蛋儿。她这么一想,就更觉得陈宗允讨人厌了。
另一边,陈宗允也看不上她。
在走回内院的路上,陈宗允正小气吧啦的在心里列出她的几大罪状。首先,不知礼数,不讲人伦。就没见过谁这么不把王爷当回事儿的。王爷是谁?王爷就是蛟龙,视天地为低昂,牛气的很!
其次,这人也忒不局气了。名册那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还被她拿来当做筹码敲他一笔钱。还有没有点家国大义了?
第三,他就不喜欢抖机灵的人。不就是会翻墙吗?这算是什么正经本事吗?不过自家的安全保卫升级可要提上议程了。要是连叶小鲜这种水平的二流子进他的府上都如履平地,那这住的也太不安全了。
可是找谁应这个差事呢?要找到一个有本事又可靠的人,可太难了。
看着自己书房门口站着的徐烧和徐燃,陈宗允不禁摇了摇头,这俩人恐怕连那个不入流的小贼进来过,都不知道呢。什么时候自己的人头被她取了去,这俩木头桩子没准儿要隔天才能发现了。
也不理这两位直挺挺的门神,陈宗允推开书房的门,一屁股坐在书桌前,死死的瞪着眼前摊开的名册。
名册中的上榜之人个个都是豺狼贪饕。
☆、第 6 章
本朝严禁私人贩盐,盐业专卖所带来的收入一直占据了国库岁入的一半。如此巨大数目下带来的贪污也是天文数字。
陈宗允盯着眼前的名册,这里面的官员涉及到产盐的28个郡、36个县。几乎可以说是有盐的地方就有腐败。
老五自然是要追这本名册的,陈宗允冷哼一声,这名册上的人至少有一半都是老五的人。他这个弟弟贪起来可比他们的父亲有过之而不及。
陈宗允将这本名册里的每一个名字都记在了脑子里,然后将站在门口的徐燃叫了进来:“去帮我问问奔流堂的堂主,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这东西不大,但极其危险,被找到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徐燃点点头刚要出去,陈宗允又叫住他说道:“算了,明天早上再去吧。记得和她说本王会付钱的。”
他不是没地方藏这个名册,而是不想藏在他这里。一是这东西着实危险,被今上发现了就是预谋造反的大罪。当今圣上还健在呢,你小子就敢查老子的黑账,活的不耐烦了吗?
另一方面,陈宗允觉得光是钱这一点,还不足以拴住叶堂主活络的心思。她这种人没有信仰,也没有对权利的追求,说不定哪天就叛变了。这个名册就是他埋在奔流堂里面的炸.弹,她要是敢吃里扒外,他就敢折了她的命脉。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罢了。
和他做买卖就等同于和魔鬼在交易,想要拿他的钱,那就要把自己的七寸都留下。
五更天不到,外面的天还黑着,阿春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给这一院子的人做早饭。突然看见床边黑乎乎的坐着一个人影,朦朦胧胧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把手里拿着的衣服向那坨黑影扔了过去。
别看阿春长得瘦瘦小小还是个孩子样儿,关键时刻却毫不手软,一声不吭的飞起一脚,嗖嗖带风。
这黑影被一团衣物裹住,没出声,也没躲闪。阿春的脚尖已经快要对上它的鼻尖,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