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行了个礼,朗声说道:“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徐家村上上下下铭记在心,从此以后大人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三王爷也郑重的点点头,“好汉的心意本官心领。目前还有个事情,就是那车东西。。。”
“东西就在院里,大人您跟我来,我找人给您抬回去。” 徐带鱼摸摸眼角的眼泪,他可感动坏了。当年黄姑一家惨死,全村人都为之动容,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得知那三孩子尚在人间,这可真是佛祖保佑啊。
三王爷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三个孩子中的两个,现在在京城,我这就给他们写信,让他们办完手头的事情就回来一趟。不管怎么样也要给黄姑上个坟才是。”
“大人您就是活菩萨,我真是不长眼,还敢去您庄子上偷东西,坏了良心道义!”
叶小鲜觉得好笑,这东海堂和奔流堂有一拼,当个坏人都当的不安生,怪不得也混的苦哈哈的呢,活该你穷!
进了院子,徐带鱼突然小声对三王爷说道:“大人,托付给我们这件事的买家是这样的。。。。”
啥玩意儿?还不让她听?叶小鲜被气得干瞪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俩人咬耳朵。等气过了再仔细一想,三王爷这也是真本事,三言两语就能收了人心,信口开河引水流,指天划地笑依东风,举手投足间都是她学不来的本领。
东西被原封不动的抗回了庄子,叶小鲜蹲在院子里吭吭刨着箱子,一筹莫展。
陈宗允不远不近的一边站着欣赏她的表演,一边嘴欠:“怎么?去了一趟渔村这是预备造船扬帆远航了吗?”
叶小鲜也不抬头看他,看见就想抽他,为了有效预防自己兽性大发只好视觉隔离,“我就算造船也不用这箱子,就这破木头不等出海就得散架了。而且也不够长,我平躺在里面脚都要露在外面,连副棺材都当的不称职。”
陈宗允看着她真的躺了进去,突然说道:“你长得真好看,连脚都好看。”
“我擦,太尼玛吓人了啊陈宗允!你就不能优雅的调个情吗?非要走这种渗人的路线不可?” 叶小鲜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宗允走到她面前,从上往下看着躺在箱子里的叶小鲜,“你别折腾了,这东西我帮你查。”
叶小鲜挥挥手,在箱子里面转了个身,像一只鱼一样前后扑腾,“不劳烦您,我这人虽然老矣,三载五载的到还能饭。老子倒要看看这箱子里面有什么乾坤。”
陈宗允喉咙滚动,他觉得自己有点自残倾向,为何要如此近距离的和她在一起?这女人确实是天生丽质,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一通耍下来,再好的皮肤都要变得粗糙不堪。可她偏不,哪怕手腕上露出的浅疤痕都显得那样圆润软绵。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陈宗允的心就如果夹在杀气腾腾和泪水涟涟之间,一阵悲欢一阵心宽,一程一程的催着他往情浓里陷。
想到这里,陈宗允突然弯下腰,一只手扣着箱子边缘,另一只手附在她的脸颊上,将嘴巴紧贴着她的玉珠儿一般的耳廓上威胁道:“你就这么不听话?”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叶小鲜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细弱如蚊的说道:“我是男的。”
陈宗允嗤笑道:“你就这点借口了吗?我都不在乎是男是女,你就不能和我一样放开一些吗?”
☆、第 38 章
看着她无差别的对待自己和别人,陈宗允就觉得心焦,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种滋味了。越想得到她的注意,她的回应,她表现的就越发的无动于衷。年纪越大怎么心里还越承不住事儿呢?他何尝试过如此荒唐,却又疯狂的渴望能拥着她痴情入罗帏。
虽然心知此人难得,每当生出那么一点放弃的念头,眼前就猛见了谢家村里的情景。月色冷如银,美人似神仙离碧霄。一思及此,便浑身发热,执念要取那难寻之人,渡那难捱之思念、
“别躲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没那本事。” 虽是实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一股酸不拉几的醋味儿。
要么怎么说人家是王爷呢,在挨打之前,就能主动撤退,反手便倒打一耙。
叶小鲜的直愣愣的坐起来回不过神来,这是怎么话说的呢?莫不是早年间作恶多端,这才遭了天谴,活该遇到这么一位高手,旦叫那颗砰砰跳的心置于炼阳神者与修阴神者脚下,踢来踢去。时而心境似仙境,飘飘然,时而死而无生,清灵似鬼。再留在陈宗允身边一些时日,恐怕这颗心就要变成不生不死不归自己管之物,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解不了这痴男怨女无限数。
“说点正经事,你的身世我查的差不多了。”
“我是哪颗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知道,但我知道谁知道。人我已经找来了,想不想知道。。。就看你的了。”
叶小鲜又躺回去了,人类也是无聊透了,不知道的时候想要知道,等真能知道了,又想装聋装哑要不干脆死透透的好啦。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