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模一样,对称的泪痣。
秦王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今日大典时那公主蒙着面纱,他不愿在大庭广众下失礼,便没有仔细瞧。但今晚应能见到,这对泪痣,是有多惹人怜了。
☆、第 2 章
“公主,公主”远处传来一阵敲击木头的声音。
格安迷迷糊糊,心里疑惑:公主在哪儿?她怎么了?
“公主殿下,您开门呀。”
哈?
“公主醒醒,您今天还要进宫面圣。”
进......进攻免胜?
进攻?进攻!丑时一刻拔营,来二十个不怕死的烧粮草,剩下的与我夜袭定北军,杀他个片甲不留!
杀!
“还有一刻就是辰时了,求求您开门呀。”
“什么?怎么就辰时了?”她张口质问道。
格安一睁眼,面前的刀光剑影骤然消散,她揉了揉眼睛,看见的却是云雾鲛绡帐帘,雕花床架。身上盖的是大红鸳鸯锦被,旁边是红烛喜花,金兽香炉。
咚咚咚——
“进来罢。”格安摸了把脸,她昨晚吃着吃着就困了,然后叫了水洗漱。
似是有半晌沉默。
哦,她洗漱后忽的想起从前听闻,说梁人贵族们都有怪癖,行那事时还要有人外边侍候,真是风俗迥异。她一时想不开,就把婢女婆子们都通通赶出去了。
外边传来一个无奈的女声:“公......公主,您倒是开门呀。”
格安听那门外声,张口就道:“你推不成么?”
外面又是一阵沉默。
她揉揉眼,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又继续自顾自地想事。婆子丫鬟赶出去了,然后呢?好像她喝了桌上那壶酒,看天色晚了,也没人打扰她,就栓门先睡为敬了。
等等,栓门??
“雪晴我来了!”格安一咕噜翻身爬起来,汲拉着鞋子就跑去拉开了门。
外头的阳光刺眼,一下照进来,刺的眼睛疼。格安单手捂住双目,眼泪直流。
雪晴看她衣冠不整,面颊红润,捂脸哭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赶忙端起地上放的水壶,迈进门来,将脸盆架子摆好。
格安坐在床边揉眼睛,仿佛很委屈的样子。
雪晴见了着急,她赶紧催促道:“快点来洗漱,我给你包了点东西吃,王爷已经在正厅里等着了。”
格安抬头环顾四周,见这屋子冷冷清清,只有她和雪晴,疑惑道:
“这王府怎么这么磕碜,不是说大梁贵族吃个早饭都是夹菜一个人,倒水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专门在你旁边儿接吐出来的骨头吗?”
雪晴是一阵憋闷,一股气卡在胸膛:“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昨晚赶人,还将王爷锁在门外,昨天只能歇在书房了。”
格安沾着青盐刷着牙,自知理亏,只是翻了个白眼,就乖乖洗漱,不再与她争辩。
雪晴手中麻利地收拾着衣物,脸上怔怔。她突然长叹了声气,开口道:“公主......好自为之吧,今日见了王爷,好好服个软,赔个礼,说不定,也就过去了。”
格安听见这话,眼中闪动的不知是什么光彩,只是嘴里含着水,不说话罢了。
而这厢的秦王,却端坐正厅,手中把玩着一只羊脂玉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一个侍卫拱手上前道:“王爷,已是辰时一刻了。”
座上的人低敛双目,神色莫名。他身着蟒袍,金冠乌发,朱红玉带。过于精致的五官没有让人忽略他的通身贵气,反而为他增添了几许谦和与儒雅。
似是过了那么半柱香的时候,秦王隐隐听到厅外传出两道人声。
“公,公主,您走慢一点。”
“哦,我步子大,你走快一点。”
......
语罢见一身影翩然而至,似一阵清风穿堂,又似一只飞来的仙鹤轻巧落地,收拢双翅。
秦王抬起头,面前的女子身形细长,轻盈却不娇弱。步履间快速流动的丝绸裙摆好似粼粼波光,让人移不开眼。
他面无表情,看着一身北胡华服的女子,只是眼里幽深。
“想必你就是我的夫君,秦王殿下。”格安勉强撑起两个嘴角,快人快语:“昨日是我疏忽了,不小心将您锁在门外,我在此向您真心道歉,望您不要怪罪。”
说罢她右手化掌扶在心口,向座上的男人微微欠身。裙摆卷起,像是绽开的玫瑰合拢了花瓣,将花蕊小心包裹在其中。
秦王忽得笑了,他套上自己的玉扳指,站起身向前两步,也向面前的少女行了半礼。
“王妃不必自责,既是一家人了,怎么会有怪罪一说。”
格安一打照明,就确信这秦王一定是个表里不一的胡椒馅儿包子,闻着香,吃着辣嘴。
瞧瞧这双迷人的桃花眼,里面怕是闪动着倨傲和阴谋,看看这直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