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笑，笑容里有些羞涩，像是为自己幼稚可笑的安慰说辞而难为情。

“朱砂......”周秀敏忽然顿住了语气，声音有些凝重，“很害怕吧？”

她直想她，可揪着心似的问不，不是怕她承受不了，她那么勇敢的人——而是怕自己太过难堪，可是在人这么多、光又那么好，说心里话仿佛也不是那么困难了。

语气与其说疑问，不如说陈述。

“嗯。很害怕。”朱砂直视着她，那微微眯着的眼睛透着股星子亮，让人觉得凝重认真，可她忽地又浅浅低笑起来，“可是有失必有得，那年里，我心思沉静了很多，看什么东西都明镜似的，格外澄澈。我想，这未必不值得。”

思维澄澈。这周秀敏心有同感。她想虽然我们不在起，思想倒是难得同步了。她改为握住她的手，“那是因为你是个勇敢的人。如果是我，我想我会疯掉。我撑不了年。”她声音低低的，充满了不明意味的苦笑。

朱砂想说我不会扔你个人的。可是想到周秀敏直内疚“扔”她个人，这么说无疑刺激她。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语气也有些无措，“我......我......我不勇敢啊。我不想死，只能努力的活来。你看，那里不能洗澡、刷牙，那个来了......也......也没办法......好辛苦的。”

周秀敏被她笨拙、傻气的说话逗得“噗嗤”的笑了来，伤感顿无。“辛苦你了！”她故作豪迈地挥手，“就让我好好犒劳你吧！本小姐这几年唯的事就是赚钱，想要啥，随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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