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为什么我没见过爹爹呢？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有爹爹。”绾凉也曾这般问过。

她说着，便冲进柴房拿出一把锋利锃亮的匕首来，对着绾凉就要刺过去。

可是她的娘亲听了这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反手就给了绾凉一个巴掌：“为什么没爹？你还问我为什么没爹！若不是因为我怀上了你，宁山也不会丢下我不管！”

绾凉每每听见，都要应上一句不恨。可她娘亲听了，却并不见去那眉间的愁绪，仿佛绾凉说恨不恨，都是无所谓的，因为她心里头已经根深蒂固地这么觉得了。

“是。”春去应了声，便下去吩咐厨房了。

“倒也不曾，”春去怕她自责，便婉转道，“顾小姐让厨房为您留了吃食，等您醒了再送来。不过这是第二日了，奴婢已为您备下了新鲜的饼点。”

听了这话，她的双眸却更加无神起来。

绾凉听了这话，心下起了些波澜。她从不曾与这高门子女打过交

章五

“姑娘的皮肤真是好啊，又细又白，”春去笑盈盈地瞧着绾凉道，“尽叫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艳羡了去。”

绾凉这一睡便深深沉陷在梦境里，直到隔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这梦境里，许多的事情交杂着，斑驳陆离。她看见过往的年岁，却发现那梨花似雪的年纪里，只有阴沉沉的娘亲与怀着憧憬和失望的自己。

绾凉的娘见她这样，心下就跟着了魔一般，一把拽过她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对！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宁山的娘也不会说我婚前行房，不守妇德！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她又怎会发现？怎会！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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