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绾凉点点头，勉强算是放下心来。

绾凉没作声。如果留在这里的话——自己会更加尴尬吧。可是如果不呢？等到回了江城，可能又见不到了吧。

“这是处府邸母亲督导设计的。”顾择芝笑着答道。

“绾凉姐真是好心，两个月的交情罢了，竟能让你做到这个地步。”

绾凉一把抓住她想要解束腰的手，

顾择芝不再理她，只是卯足了劲把她往温泉房里头拽。

顾择芝偏头看看绾凉，见她正垂着头，便将孟清莲撇在一旁，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

“啊？”绾凉偏过头，疑惑地看着顾择芝道，“不……不赶啊。”

顾择芝“微醺"之后，死活要拉着绾凉一起下那温泉池。

顾择芝不厌其烦地又给她解释了一遍：“真的再合适也没有了。爹他根本不会理会我的事情，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啊——”顾择芝忽然出声感叹，“今日真是累着了。夏深啊，你走快些，去吩咐她们备下浴汤……温泉的。”

“不是，”绾凉忽然庆幸这宫中的灯火不是明亮如昼，自己的神态面色得以隐藏，“我刚刚想事情，想入迷了。结果你突然手伸过来，我就……”

“那这样，你晚上就别在客房了，跟我睡一间。这样的话，他今晚是绝对不会知道的，等明天一早我去报备一声便是。”

“孟小姐，”顾择芝正色道，“若要评判诗词，斟酌字句便足够。但评判一个人，恐怕不能如此武断吧，到底还应全面引察典籍才是。也许悲伤是真的，但情深二字，似乎过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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