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说不成，连那八个小字，也都被和着饼馅吞了。绾凉想，今天之后，也许还能苟延残喘地过上几天迷梦般的日子，然后一切都该曲终乐阙。

“哦，择芝今晚进宫赴宴去了，我左右无事，就寻思着过来交代点事情。”顾择芝打了盆水来净手。

策兰叹了口气，走到绾凉跟前，执起她的手道：“姐姐不想你走我的老路。绾凉，听姐姐一句劝，没可能的事儿，就别去苦求了。”

顾择芝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绮靡而出的歌舞之声使她忽然迷失了最后一根似有似无的稻草。顾择芝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顾怀仁听罢，脸色很是难看。他斥道：“枉我为你的婚事费尽了苦心，你倒怀着下作的心思揣度起我来，还出言讽刺！你可曾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策兰叹了口气，走到绾凉跟前，执起她的手道：“姐姐不想你走我的老路。绾凉，听姐姐一句劝，没可能的事儿，就别去苦求了。”

可又能怨谁呢？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策兰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疑惑道。

绾凉伸手轻轻地推开了她，笑道：“你们的眼睛啊，

“谁说的！”顾择芝一下子睁开眼睛，“我最近过得可好了。”

中秋的宫宴，向来是众显贵互攀关系的好机会。顾怀仁刚跨进大殿的门槛，便被一群官员簇拥着向席位走去。顾择芝自顾自地走着，便感到无数目光正投向自己。是了，今年的中秋宴，后半段的表演可都是自己的事情了，那些公子小姐们又岂会没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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