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没有那样的时候。”姬遥莘又叹了口气，将一边垂落下的头发拨到耳后，她的脸色十分难看，虽然她的脸色基本一直都很难看，但看起来还像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比起人更像鬼了。

这是什么地方？苏箬不知道，她眨了眨眼睛。是树林中的一片空地，天色亮了一些，像高浓度的硫酸铜溶液，顺着树梢倾洒下来。世间万物都在这冷冷的

身后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苏箬抓紧了刀柄回过头，惊愕地发现从身后接近她们的人竟然是娜娜。她站在许多桦树的树荫下，神色憔悴，身上穿着登山服，就是发现她的尸体时所穿的衣服，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污渍。

“这倒不至于，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结束这一切。”姬遥莘也呆呆地望向水面，“六十多年了吧，也许七十多年，如果我活着，也是一个老太太了，有时候我也会感觉到累，想要结束所有这一切。”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蒙蒙亮了，东方的天空泛出一点白，但河畔依然显得凄冷。苏箬掂着手中的匕首，忽然问道：“你怀疑那个鬼就是姬默言对吗？”

剑刃嵌入了娜娜的身体，她毫无表情，向后退了一步，依然站在树下，离两人有两三米的距离，双眼无神地看着她们。

她勉强地扶着一边的树干站起来，向着树影深处跌跌撞撞地走。她的每一步都很慢，像是在忍受着身体上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在等着苏箬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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