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骨，“他也没钱…跟他商量没用…”

手掌中人在奋力挣扎，拼命想要逃杨堪手心，像是没有方能再给允唤林安全感样。

杨堪住唤林肩头，“你在想什么呢？你都没带奶奶去医院，医生都没确诊，怎么到你儿就是有病了呢？”

根本不是病不病事，允唤林伸手去掰杨堪手指，杨堪根本不懂，越是挣扎，杨堪握得越紧。

事事都不如意，就连杨堪都在给他添堵，允唤林眼眶红，哽咽，“你松开…松开我…是没有病…可是奶奶老了啊…”就算没病陪着唤林日子也不多了。

想想唤林奶奶算是码头上年纪最老人，辈人忙碌了辈子，到他们去世时候，你都看不死亡痕迹。

“唤林…”杨堪微微松手，手里人立马逃了去，他只能靠得更近些，“不是你能左右。”比起很多老人来说，唤林奶奶陪唤林日子已经够了。

杨堪比任何人都懂，唤林不是贪心，唤林是挽留不住，他剩得东西不多，他不得不计较些失去。

“你看看你现在样，奶奶怎么想，觉得你还没大。”杨堪尝试着再去握唤林手，“你就不想知奶奶现在在想什么，她肯定在担心你。”

允唤林努力保持平静，眼泪也迟迟没有落来，问，“我做什么她才不担心，我都不知要不要带奶奶去医院。”唤林没什么逻辑，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我不想去医院…”

“谁都不想去医院。”庆幸允唤林对自己没么大抗拒，杨堪次抓住了他手后，没敢施加压力给他，“你问我，我不知，你不如问问奶奶，她想怎么样，”

允唤林回头看着杨堪，举动都没了自己思考，每步都在询问杨堪意思，“我…现在去问吗？”

杨堪牵引着唤林站起来，稍稍用力推着唤林肩头，“去吧。”看着唤林上楼后，杨堪没敢马上离开，反倒是站在门透透气，余光正好扫到黄爷爷家屋子。

大概是街坊嫌晦气，不知是谁给件屋子上了锁，冰冷枷锁将里头回忆封印在木门背后。

可是扇不能完全关上门，豢养在里面死寂和孤独，在点点往外散发。

杨堪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提起黄爷爷事，人能渺小到如此程度，明明世上走遭，能记得他人却少之又少，最后还可能化为别人嘴里谈资。

先前自己总觉得日子过得慢，真等他回头看得时候，光阴似箭，只不过他没有留心罢了。

唤林刚上二楼，便听到利落切菜声，奶奶佝偻身影，在灯光有些薄弱，影子也变得狭，唤林轻声，“奶奶，我们明天还是再去医院看看吧。”

切菜声戛然而止，可是奶奶没回头，唤林等了阵，只能开，“不管有没有病，我们再去看看。”

“唤林啊，医院奶奶是再也不想去了。”奶奶叹气，“奶奶觉得吧，你哪怕有哪个条件，奶奶也禁不起样折腾，时间在医院上，奶奶更愿意留在家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