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完全没有,那是扯淡,或者这人身体有难言之隐。
文艺宣传队常去部队问演,来二去,那个叫小耿漂亮姑娘,对贺班颇有那么儿意思。至于具体到什么程度,究竟有没有偷摸滚过玉米,干过“那件事”,孟小北后来反复研究多方求证,始终无法确定。
据说后来,小耿约贺班晚上去幽会,贺少棠跟他们班战士上山巡哨打狼,个星期未归,失约。
再有回,小耿约这人去看电影,正好从宝过来个戏班子,在村里演皮影,少棠风风火火带小北上枣林公社看皮影戏去了,再次失约。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人家姑娘怒之甩人,说厂里追求我人多着呢,你耍我玩儿呢?
贺少棠也无所谓,本就没太上心,说到底就是不够喜欢。再者说,追他人也多着呢,他在乎?
那天少棠和小北上岸,擦身,就条毛巾,轮换着擦。
孟小北抬眼看他干爹,觉着少棠身上得特威武,有男子汉气概,哪哪都有卦似,走起路来胯还有东西晃晃。用小斌话讲,姓贺走起路来那劲儿都浪着嘞!可骚了!
他低头找,怎么好像自己就没那么威风?
怎么就“浪”不起来那个劲儿呢。
少棠瞟他眼,冷:“别找了,没有。”
孟小北:“谁说没有。”
少棠:“没齐呢。”
孟小北:“我岁齐?”
少棠轻,分暧昧:“等你该娶媳妇时候就齐全了!小孩儿,你才多大,要不然叫‘小’儿呢,小公只!”
孟小北回嘴:“那你是老公?”
少棠怒中带,眼睛弯弯:“我老?”
“你敢说我老?”
“我这是正当年!……老子龙虎猛,我老?!”
俩人正逗贫着,旁边树林子里有呼哧呼哧还带喘息动作,像是什么大动物,不止个声音,此起彼伏,还不止只!
贺少棠猛然警醒,军装还没来得及穿,迅速将毛巾围在胯上,手从军兜里掏把折叠刀,另只手把小北扯到身后,压低身形,护小崽儿架势。
“野猪。”
少棠用型知会小北。
少棠拎刀,小心翼翼摸过去,小北光着屁股毛手毛脚跟在后面,打了血般激动。
木丛被扒开,里面动作赫然见光,竟是两个男人!
在场人八只眼睛相对,面面相觑,皆脸惊讶。
黝黑肤,粗糙脸膛和发型,看起来不是他们部队里人,就是附近林场干活儿两个工人。两个个头差不多、身材结实男人,子都褪到膝盖处,站在树坑里,前后叠摞,亲密纠缠在起,汗湿气喘,用力冲撞着对方……
少棠变了脸,皱眉,面无表走开,回手掌捂住孟小北眼睛。
孟小北还扒开手想看,其实当时本没看明白,哪里是连着,那俩人到底干什么呢。
他懂个屁啊?他确实不懂这屁股事。
少棠还没怎么着,他也没兴趣偷窥这玉米、树坷垃里风事。另外那俩人特紧张,极为害怕,手忙脚乱提子。
贺少棠回头冷冷瞟了眼:“干什么呢。”
对方无言以对,半晌反驳:“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贺少棠猛然转身,眉头皱起:“我们怎么了?”
对方说:“你看什么?你们俩不也光着屁股么。”
贺少棠脸蓦变了,眉间涌起怒容……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这事,说去是严重生活作风问题,肯定丢掉饭碗,甚至可能以“氓罪”被抓起来判刑坐牢。
第十六章唐山
林里句龃龉,少棠差儿跟那俩人打起来,也是脾气有儿冲,手里又有刀。他是觉得对方说话没谱,信开河,你躲深山里爱怎么怎么,谁你到穿破肚屁股开,是你不能这么说我干儿子,我儿子还小呢,干净着呢。
后来,是那俩男人之中声音比较细弱个,捂着裆,跟少棠求:“你、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你就当啥也没看见,成吗?”
另个身材粗壮些男人,眼神略凶狠,搂过身边人护住,好像生怕他相好被人抢了似。
少棠莫名发窘,老子又没打算横刀夺爱,你那么狠瞪我干嘛?
那俩人随后穿上子慌里慌张跑掉了……
父子二人也穿上衣服子,包裹严实,路闷头回哨所。临进屋门,少棠突然停脚步,叮嘱:“小北,天没事儿啊!回头别跟别人提这个,别跟你爸说……别让你爸误会我把你带坏了。”
孟小北问:“那两个男干什么玩儿呢?”
少棠眼不屑:“呵……两头野猪发了,凑堆儿拱大腚呢。”
孟小北就爱刨问底:“野猪和圈里猪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