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定都见过他。”

众人哗然，昭帝的眉头狠狠拧，冷眼看向祝云璟：“他说的可是真的？”

祝云璟白了脸，眼里有瞬间的慌乱，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这番反应看在昭帝眼里便已经是实证了。

祝云璟着急解释：“儿臣是把许士显救了去，可儿臣过的仅仅只有这个，别的事真的与儿臣无关！父皇您相信儿臣，儿臣说没过就是真的没过，儿臣绝不敢骗您！”

他是真的没想到，谢家父子为了拉他水开脱会到这个步，只因为他说，救不了他们，便要与他鱼死网破。

僵持片刻后，贺怀翎走上前步，沉声提醒昭帝：“陛，此案疑颇多，还请陛容臣等查实清楚了再定夺。”

位阁臣也纷纷言劝起了昭帝，昭帝闭了闭眼睛，冷声令：“将谢崇明父子收押待审，太子你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随意走动召见外臣。”

第21章 当面对质

祝云璟的子越发虚弱了，被禁足之后他整日卧床不动，因为忧思过重，不过日的光景，人又瘦了大圈，倒是肚子看着似乎又大了些。

王九又去了趟外头的医馆，大夫没见着人，只能据王九描述的状况给祝云璟重新开了药，碗碗的药肚，对祝云璟却没太大用，也只能勉强让他好受而已。

私盐案已经闹得朝廷上人心惶惶，牵扯去的人太多，真要全置了江南官场乎要连起，且事涉及当朝太子，皇帝态度暧昧，谁都猜不准昭帝到底是要严惩，还是又打算轻轻揭过就此作罢。

就在群臣都抱着观望态度冷眼旁观时，那佥都御史郑司文又次调了来，当庭上奏弹劾，这次针对的人是皇太子祝云璟和国公谢崇明，为的却是年多前黄河决堤事。那场天灾其实是人祸，是时任河道督的谢崇明亏空了朝廷拨的清理河道、修筑大坝的银两，偷工减料才导致了那场惨祸的发生，数十万百姓因此丧命、流离失所，而皇太子祝云璟明知事真相，却替之遮掩，欺上瞒、为君不仁！

满朝哗然，昭帝雷霆震怒，令严查，有嗅觉敏锐的官员咂摸即将变天的味道，时间请求严惩谢崇明顺带隐晦攻歼祝云璟的奏本有如雪片般，迅速堆满了御书案，跟风者众。

皇太子寝。

王九推开门来，小声提醒窝在榻上似是睡着了般的祝云璟：“殿，定远侯来了。”

祝云璟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并没有动，甚至没有睁开眼睛。贺怀翎走上前来，神复杂看向祝云璟，王九还想再喊，贺怀翎抬了抬手，制止住了他，眼神示意他先去。

王九犹豫了，看了榻上的祝云璟眼，忧心忡忡退了去。

贺怀翎踟蹰片刻，微弯腰，伸手，指腹小心翼翼触碰上祝云璟的侧脸，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祝云璟倏然睁开眼睛，目相对，贺怀翎在他黑白分明的双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戒备和厌恶，他的手微微顿，收了回来，向后退开了。

祝云璟撑着体坐了起来，冷淡道：“父皇不是不让孤见外臣吗？侯爷怎么来了？”

贺怀翎看着他，沉声解释：“臣奉圣命调查年前谢国公亏空河道银两致黄河堤坝决堤事，有些事要当面与殿核实，还请殿见谅。”

祝云璟轻嗤：“父皇连这事都交给你查了？真没想到他原来这么看重你。”

他虽被禁足，对外头的事却并非无所知，郑司文上奏之事也早就收到了消息，只是他没想到，等来的人竟是贺怀翎。

“臣奉命办差，是职责所在。”

祝云璟并无兴致听贺怀翎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言，冷眼扫向他：“在你问孤之前，能否先回答孤，这次是不是又是你让那郑御史上奏的？”

“不是，”贺怀翎皱眉道，“此事之前臣亦无所知，臣问过郑御史，他说此事之前就已有传闻，无证据，只是些微末的风言风语而已，直到这回谢国公因私盐案狱，墙倒众人推，事才藏不住了。”

“原来如此，”祝云璟了头，语气淡淡，“那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祝云璟其实早有预当年的事会并捅来，只是对谢氏家，他已经死了心，连提起来都只余淡漠。

沉默片刻后，贺怀翎低声问他：“亏空事，谢国公已经认罪，殿您当时是否知？又是否参与其中？”

祝云璟冷淡道：“开始不知道，决堤发生后父皇令核查朝廷给河道拨银的去向，谢国公来告诉了孤事的真相，哭求孤保住他，孤当时恰好理事，了经手的官员，帮谢国公把事压了去，平了账目。”

那时候祝云璟才朝堂没两年，昭帝为了让他尽快熟悉政务，命他去六九寺轮流学习，当时他恰好在，说是学习，有皇太子在，头的人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