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这个皇太子在朝人缘并不好，武将因着贺家的关系更偏向祝云珣，文臣又看不上与同气连枝的谢家世家勋贵的派，且本人也直被人诟病狂妄自大、过于跋扈，畏惧皇太子身份的人远比真正尊崇的人多得多，所以如，墙倒众人推的又何止谢崇明个。

“无论殿信不信，臣并无此意，”贺怀翎满眼诚挚，望着祝云璟，“臣从未想过要帮着殿对付您。”

“可你已经了，”祝云璟哂，“从你让郑御史上奏天起，你就已经了，从开始你就知事发之后孤定会被牵连，你还是了，祝云珣现在定很得意吧？”

“殿，杜知府和许翰林们是无辜的，臣不能违背良心的事。”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许士显！”祝云璟陡然拔高声音，用力甩开了贺怀翎的手，“都了又何必再假惺惺的在孤面前装好人？你这副派更是叫孤作呕！”

贺怀翎瞳孔微缩，眸更沉了些，沉默须臾，说:“前日些弹劾奏本还只是针对谢国公，这两日已隐隐转了风向，矛头全都指向了殿您，不单是私盐案和亏空案这两件事，连您之前在朝堂上踹死前任礼尚书，和动用私刑割去淮安侯世子头的事都并被翻了来，殿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孤不该割淮安侯世子的头吗？！个侯府世子也敢以犯上冒犯孤凭什么？！你又凭什么？！孤留你条狗命不是让你在这里对着孤指东说西的！”

祝云璟显然已经气狠了，双眼竟似泛起了层薄薄的水汽，贺怀翎看着，心头微颤，说不清不明的酸涩绪在心蔓延开来：“臣无此意，殿息怒。”

“要孤息怒你就给孤闭嘴！还有礼尚书个老匹夫你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只听人说是孤脚踹得命呜呼，你又知孤为什么要踹？！贺贵妃薨逝，看父皇悲痛，为了讨好父皇拟定的丧仪乎等同皇后！不单如此，还与父皇提议将贺贵妃的牌位摆进凤仪宫和孤的母后起接受供奉！凤仪宫是什么方？！孤母后的寝宫她贺贵妃进去吗？！”

凤仪宫是祝云璟母后生前所居寝宫，昭阳帝为了追念发妻，在皇后崩逝时就了旨保持凤仪宫原貌，不再住人，只供奉皇后牌位，位礼尚书起了歪心思，打起了凤仪宫的主意，本意是为了讨好当时因宠妃去世而悲痛万分的昭阳帝，却不曾想触及了祝云璟的底线，被脚踹进鬼门关还当真不算冤枉。只是这事的起因已鲜少有人提起，事每每被翻来，俱是用来指责祝云璟跋扈骄纵、目无法纪，如更是成了弹劾的罪证之。

贺怀翎抬手，按住了过于激动的祝云璟的双肩：“殿，您别再说了。”

祝云璟瞪着，半晌之后，从牙里挤个字：“滚。”

第22章 敬与不敬

皇太子寝宫。

王九倒酒坛子里最后滴酒，叹气：“殿，已经没有了。”

祝云璟放筷子：“孤不吃了。”

王九着急劝：“殿您不能因为酒没了就膳都不用了啊，就算不顾着您自个，好歹也得顾着肚子里的小殿……”

祝云璟冷眼睨过来，王九立时闭了嘴，讪讪然：“奴婢说错话了，殿恕罪……可膳，您多少还是用些吧？”

这段时日祝云璟每顿都得靠贺怀翎送来的青梅酒开胃才吃得东西，如酒已告罄，的胃也跟着没了。

祝云璟勉为其难拿起筷子，刚吃了两胃里阵反酸之感便直冲喉，于是又扔了筷子，躺回了软塌上去，任王九怎么劝都不再理人。

王九了脑门上的汗，心哀叹，殿自从有了身子之后当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午的时候，祝云瑄过来看祝云璟，自祝云璟被禁足后这个小弟弟已经来过这里好回，这却是祝云璟第次让人进门来。

祝云瑄看到祝云璟病恹恹的样子就红了眼眶，当场就要掉眼泪来，再没了平日里嬉脸的模样。祝云璟有气无力安：“孤没事，死不了的。”

祝云瑄抹了抹眼睛，哽咽：“太子哥哥你之前为什么不肯见我，我很担心你。”

祝云璟抬手拍了拍祝云瑄的脑袋：“孤这不是没事嘛，孤是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这事跟你没关系，你没必要蹚这滩浑水。”

祝云瑄忧心忡忡：“可我听人说些朝臣都在上奏要治舅舅死罪，还要废太子，真有么严重吗？”

“有人借题发挥而已，父皇不是没理们嘛，”祝云璟疲惫摇了摇头，“你放心，父皇不会这么轻易废了孤这个太子的。”

“可事闹得这么大，父皇真的会从轻处置吗？”

“孤是钦定的皇太子，只要没有触及老人家的底线，不会动孤的，些人打错主意了，再者说，就算孤真的倒了，不还有你吗？”

祝云璟深谙昭阳帝的心思，只要没有什么大逆不的事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