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立世子，侯爷你打算怎么与人解释他的？”

贺怀翎抬手撩开祝云璟鬓边垂来的缕发丝：“他会是我唯的孩子，是侯夫人所。”

“你哪里来的侯夫人？”

贺怀翎深深看着他：“他的母便是。”

祝云璟愣，别开了视线：“知所谓。”

贺怀翎轻叹了声，没有再继续说去。

沐浴更衣完毕，祝云璟浑都放松了来。贺怀翎让他坐，给他拭湿漉漉的头发。祝云璟只着了里衣，领大开着，贺怀翎站在他后，微低头便能看到他露的段脖颈和锁骨，祝云璟无知无觉，舒服眯起了眼睛，任由贺怀翎将他的发笼到脑后，细致帮他拭干净。

“侯爷很少干伺候人的活吧，倒是难为你了。”

明明是道谢的话，从祝云璟嘴里说来听着却像是讥讽，贺怀翎淡道：“无碍。”

祝云璟仰起头看向他，见贺怀翎神专注，从个角度看也很有些新鲜，他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道：“你帮许士显也做过事？”

贺怀翎：“……殿，我与他只是至交好友，仅此而已。”

祝云璟嘴角微撇，至交好友，那就是还没发展到那步而已，然侯府夫人早就有了。

贺怀翎抬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坐好，别动。”

干了头发，贺怀翎吩咐人传膳，就摆在外间，菜色都很清淡，祝云璟看着实在没什么胃：“我要喝酒。”

“行。”贺怀翎回绝，早知道祝云璟有了子，他压会往东送酒。

祝云璟冷道：“你之前说会敬着我，就是你所谓的敬？”

“殿，你要任，就算顾着你肚子里的那个，好歹也顾着你自个。”贺怀翎为所动，说让喝酒就是让喝，吩咐人送来了青梅汁，“喝个吧，样是开胃的，只没有酒味而已。”

祝云璟瞪视他片刻，低了头，沉默用起了膳。

贺怀翎给他夹菜，亦再多言。

许久之后，祝云璟忽然抬眸：“你想要我做你的侯夫人？”

贺怀翎看着他：“你若是需要个新份，是最方便的。”

“可以，是我有条件，你帮我杀了祝云珣，切都好说。”

贺怀翎：“……”

“怎么？舍得？也是，他毕竟是你表弟。”

贺怀翎微微摇头：“我能答应你。”

祝云璟哂道：“许士显了事，你费尽心思帮他翻案，我被祝云珣陷害至此，你怎么帮帮我？如此厚此薄彼可好。”

“我会继续帮你查巫蛊案和冷里发的事，背里杀人，行。”

“要是查来呢？祝云珣敢做会轻易留把柄吗？要是什么都查来呢？我就只能自认倒霉吗？”

贺怀翎沉目光：“徐徐图之，留待将来。”

“徐徐图之？”祝云璟冷，“我哪里还有将来？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还有殿，陛旨赐死你那天他为了替你求磕破了头，血流了满面，你葬时也只有他执意去送了你最后程。”

祝云璟愣住，片刻后轻闭了闭眼睛：“罢了。”

他也过是说气话而已，刺杀皇子，尤其是很大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哪有那么容易，祝云珣若是真了事，贺怀翎旦败露他自己也跑掉，说定还会牵连到祝云瑄，哪怕是为了祝云瑄，他也能冒个险。

用完膳天色已晚， 祝云璟又开始哈欠连天，子愈重之后他愈是嗜睡，如从战战兢兢解脱来，也没了别的盼头，更是提起劲来。

贺怀翎叫人进来给他香，是祝云璟惯用的龙涎香，而是极淡的有着青草香味的熏香，和贺怀翎上常年沾染着的味道样。

祝云璟皱眉：“我用惯个。”

“用惯也得用，龙涎香那是贡品，我里没有，而且大夫说你也能再用那个，香料也能安神，对你和胎儿都有益，适应了就好了。”

听到“胎儿”两个字，祝云璟头都大了，狠狠瞪了贺怀翎眼，贺怀翎以为意，低声提醒他：“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府了，过几日再来看你，你自己小心些，若是觉得闷，可以去园子里走走，庄子上的人都信得过，只要走去就没事。”

祝云璟耐烦挥了挥手，贺怀翎再多言，亦再烦着他，了门去。

离开庄子上之前，贺怀翎将管事叫来，细细叮嘱了番，最后道：“好照顾他，有任何事都立刻派人来告知我。”

“诺。”

回头看了眼还着灯的院子，贺怀翎轻叹声，踏进了夜色里。

第29章 兄弟相见

清早，贺怀翎刚起，管家便进来禀报，说是侧门那边有个小公子求见：“他说进来就在侧门那等您，是他递过来